第六百零九章驚鴻一瞥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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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回去的路上，姜綺羅問阿日善：“大叔，你覺得這位八爺給的價格合理嗎？”
大叔回頭瞥了一眼裝得滿滿當當的雪橇，欣喜無比地說道：“很好啊！咱們換了這麽多東西！我答應給部落裏各家的東西都足夠了，拿出去之後，咱們自己家還能剩下不少！已經不錯了！你們兩個也夠辛苦了，其餘的還想它做什麽？”
姜綺羅聽了沒有說話，只是不自覺地撇撇嘴。
忽然濟濟格說話了：“我覺得他占了我們的便宜。”他停下雪橇對父親說：“他說我們的貨物沒有銷路，把我們的要價削掉了兩成，這太沒有道理了！他是個精明的商人，如果覺得賣不出去，他根本就不會接手。他在騙我們！何況給我們的茶磚和藥材是陳舊的，不值他說的價錢。這個人慣常如此，父親還看不出來嗎？”
姜綺羅點頭：“濟濟格說得對，他給我們的太少了。”
大叔並不在意：“我們得到的已經足夠了，為什麽還要求更多呢？濟濟格，做人不要太貪心，這是你的缺點，姜綺羅，你也是。”他們雪原上的人說話直來直往，不會因為她是客人就繞彎子。
姜綺羅搖頭：“大叔，知足是很好的，但不代表任別人占我們的便宜。拿到自己應得的，不意味著貪心！”
濟濟格點頭：“這次她說得有理。”
阿日善大叔聽了這話眼睛瞪得像銅鈴大：“你，同意姜綺羅的話？天神降了什麽恩德，讓你小子開竅了呀？”
濟濟格的臉一陣紅一陣黑，不屑地瞥了姜綺羅一眼：“傻子偶爾也能說兩句真言，同意她一句話又有什麽奇怪？”
姜綺羅朝他翻了一個大白眼：“說誰傻子呢？我是不是和你一個陣營的，你是不是應該幫我？”
濟濟格默然不語，甚至不想看姜綺羅的臉。
大叔聽他蔫了下來，不知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。他呵呵地笑了一聲，對姜綺羅說道：“看你還挺管得住我這小兒子的嘛！”
姜綺羅可一點沒這麽覺得。
濟濟格不耐煩起來，催促父親快回去，這時遠處卻傳來了急促的馬蹄。
濟濟格警覺起來：“奇怪！這個天氣怎麽會有人騎馬？還跑得這樣急？就算是打獵，這麽瘋跑也會把獵物嚇走！”
姜綺羅忽然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性：“會不會是馬賊？！”想起物資隊伍遇到的那群殺人不眨眼的馬賊，她就覺得不寒而栗。
濟濟格的臉嚴肅起來，他對父親說道：“我們人少，不是他們對手，快藏起來！”
阿日善頓時慌了：“這些貨物怎麽辦？我們才剛換來啊！”
姜綺羅把他拽下馬車：“這種時候保命要緊，還管什麽財物！？再說，我們車上的東西又不能立刻換成黃金和食物，他們不一定感興趣！”
大叔無限悲痛地回望了一眼滿滿的雪橇，長嘆一聲向著不遠處的小山跑去。一般的馬賊重在劫財，不在殺人，只要不妨礙他們發財，就算留下腳印他們也不會追來。
但濟濟格還是把弓箭和刀背上，以防不測。出乎姜綺羅意料，他伸出了手：“你腿上還有傷，我帶著你跑快些！”
姜綺羅不禁呆了一瞬，濟濟格幹脆不由分說，拖著她跑進了雪地裏。
她反應過來，邊跑邊喘：“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！放開我吧！”
“不行！你太慢了，會死的！”濟濟格大吼著，手上握得更緊，姜綺羅只好任他去，更加緊腳步跟上。
他們在小山包後面潛伏下來，這裏離他們的雪橇有些距離，而且還有一片淩亂的枯樹林可以掩護。那陣馬蹄聲如暴風般逼近，果然在他們的雪橇前停了下來。
大叔佝僂下身子，喪氣道：“完了，白費力氣了。”想起對部落裏鄰居們的承諾，他便覺得汗流浹背：“唉，早知道就不走這條路了。”
濟濟格豎著耳朵聽，他感到有點奇怪：“噓！他們好像又走了！”
如果是馬賊，發現了不勞而獲的戰利品肯定要招呼同伴，然後整理貨物打道回府也要一陣子時間，絕沒有來去如風的道理。
“的確有點奇怪……我去看看。”姜綺羅說完從山坡後溜了出去。
濟濟格伸手抓她：“你瘋了！他們發現了你怎麽辦？”
“沒事！我看根本是虛驚一場！”她掙脫了濟濟格的手，然後在遠眺的一瞬間，心神凝固。
“怎麽了？”濟濟格見她大睜雙眼，像是丟了魂一樣，猛地感到一陣心慌。更讓他覺得慌亂的是，他不懼怕姜綺羅看到的景象，他是在擔心姜綺羅。
姜綺羅回過神，卻沒有回答濟濟格，她拔腿向著來時路飛跑，大喊著：“九霄！越九霄！我在這兒！”
她不會看錯，盡管只有一瞬，但那個騎著馬一閃而過的人影不會是別人，就是她一直想找的越九霄！
他好不好？有沒有手上？他為什麽出現在這兒？是不是也正在找她？
太多的問題湧入腦海，姜綺羅思緒萬千，但能做的只有跑。她恨大雪深深陷住了腳步，她恨自己的腳步快不過馬蹄，恨自己的聲音傳不遠，她恨——她和越九霄的失之交臂。
那一抹白馬上的人影倏然消失在雪原中，仿佛只是她的幻想。
阿日善父子連忙追出來：“姜綺羅，你在喊什麽？”
姜綺羅的腳陷入深坑，於是跪倒在雪地上。好在積雪很厚，她沒有受傷，更不疼痛。
可是，她低下頭哭了起來。
“怎麽了？你說話啊！”濟濟格的聲音裏帶著惱怒和暴躁。
姜綺羅抓住阿日善的手：“大叔，把馬借給我！我剛剛看到了我要找的人！”
大叔楞了片刻：“你要找的人？你丈夫？剛剛那個人？原來他真的還活著！”他不禁感嘆，真是個命大的年輕人啊……
“是！他還活著！他還活著！”姜綺羅臉上眼淚未幹，卻大笑起來。雖然只是驚鴻一瞥，卻是她自遭遇馬賊以來最好的消息！
大叔慷慨地說道：“好！把我的馬借給你，你快去找他！”
看著姜綺羅興沖沖跑遠的背影，阿日善無限感嘆和欣慰，而濟濟格的臉卻比暴風前的天空更陰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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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綺羅聽了沒有說話，只是不自覺地撇撇嘴。
忽然濟濟格說話了：“我覺得他占了我們的便宜。”他停下雪橇對父親說：“他說我們的貨物沒有銷路，把我們的要價削掉了兩成，這太沒有道理了！他是個精明的商人，如果覺得賣不出去，他根本就不會接手。他在騙我們！何況給我們的茶磚和藥材是陳舊的，不值他說的價錢。這個人慣常如此，父親還看不出來嗎？”
姜綺羅點頭：“濟濟格說得對，他給我們的太少了。”
大叔並不在意：“我們得到的已經足夠了，為什麽還要求更多呢？濟濟格，做人不要太貪心，這是你的缺點，姜綺羅，你也是。”他們雪原上的人說話直來直往，不會因為她是客人就繞彎子。
姜綺羅搖頭：“大叔，知足是很好的，但不代表任別人占我們的便宜。拿到自己應得的，不意味著貪心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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濟濟格的臉一陣紅一陣黑，不屑地瞥了姜綺羅一眼：“傻子偶爾也能說兩句真言，同意她一句話又有什麽奇怪？”
姜綺羅朝他翻了一個大白眼：“說誰傻子呢？我是不是和你一個陣營的，你是不是應該幫我？”
濟濟格默然不語，甚至不想看姜綺羅的臉。
大叔聽他蔫了下來，不知想到了什麽有趣的事情。他呵呵地笑了一聲，對姜綺羅說道：“看你還挺管得住我這小兒子的嘛！”
姜綺羅可一點沒這麽覺得。
濟濟格不耐煩起來，催促父親快回去，這時遠處卻傳來了急促的馬蹄。
濟濟格警覺起來：“奇怪！這個天氣怎麽會有人騎馬？還跑得這樣急？就算是打獵，這麽瘋跑也會把獵物嚇走！”
姜綺羅忽然想到一種可怕的可能性：“會不會是馬賊？！”想起物資隊伍遇到的那群殺人不眨眼的馬賊，她就覺得不寒而栗。
濟濟格的臉嚴肅起來，他對父親說道：“我們人少，不是他們對手，快藏起來！”
阿日善頓時慌了：“這些貨物怎麽辦？我們才剛換來啊！”
姜綺羅把他拽下馬車：“這種時候保命要緊，還管什麽財物！？再說，我們車上的東西又不能立刻換成黃金和食物，他們不一定感興趣！”
大叔無限悲痛地回望了一眼滿滿的雪橇，長嘆一聲向著不遠處的小山跑去。一般的馬賊重在劫財，不在殺人，只要不妨礙他們發財，就算留下腳印他們也不會追來。
但濟濟格還是把弓箭和刀背上，以防不測。出乎姜綺羅意料，他伸出了手：“你腿上還有傷，我帶著你跑快些！”
姜綺羅不禁呆了一瞬，濟濟格幹脆不由分說，拖著她跑進了雪地裏。
她反應過來，邊跑邊喘：“我的傷好得差不多了！放開我吧！”
“不行！你太慢了，會死的！”濟濟格大吼著，手上握得更緊，姜綺羅只好任他去，更加緊腳步跟上。
他們在小山包後面潛伏下來，這裏離他們的雪橇有些距離，而且還有一片淩亂的枯樹林可以掩護。那陣馬蹄聲如暴風般逼近，果然在他們的雪橇前停了下來。
大叔佝僂下身子，喪氣道：“完了，白費力氣了。”想起對部落裏鄰居們的承諾，他便覺得汗流浹背：“唉，早知道就不走這條路了。”
濟濟格豎著耳朵聽，他感到有點奇怪：“噓！他們好像又走了！”
如果是馬賊，發現了不勞而獲的戰利品肯定要招呼同伴，然後整理貨物打道回府也要一陣子時間，絕沒有來去如風的道理。
“的確有點奇怪……我去看看。”姜綺羅說完從山坡後溜了出去。
濟濟格伸手抓她：“你瘋了！他們發現了你怎麽辦？”
“沒事！我看根本是虛驚一場！”她掙脫了濟濟格的手，然後在遠眺的一瞬間，心神凝固。
“怎麽了？”濟濟格見她大睜雙眼，像是丟了魂一樣，猛地感到一陣心慌。更讓他覺得慌亂的是，他不懼怕姜綺羅看到的景象，他是在擔心姜綺羅。
姜綺羅回過神，卻沒有回答濟濟格，她拔腿向著來時路飛跑，大喊著：“九霄！越九霄！我在這兒！”
她不會看錯，盡管只有一瞬，但那個騎著馬一閃而過的人影不會是別人，就是她一直想找的越九霄！
他好不好？有沒有手上？他為什麽出現在這兒？是不是也正在找她？
太多的問題湧入腦海，姜綺羅思緒萬千，但能做的只有跑。她恨大雪深深陷住了腳步，她恨自己的腳步快不過馬蹄，恨自己的聲音傳不遠，她恨——她和越九霄的失之交臂。
那一抹白馬上的人影倏然消失在雪原中，仿佛只是她的幻想。
阿日善父子連忙追出來：“姜綺羅，你在喊什麽？”
姜綺羅的腳陷入深坑，於是跪倒在雪地上。好在積雪很厚，她沒有受傷，更不疼痛。
可是，她低下頭哭了起來。
“怎麽了？你說話啊！”濟濟格的聲音裏帶著惱怒和暴躁。
姜綺羅抓住阿日善的手：“大叔，把馬借給我！我剛剛看到了我要找的人！”
大叔楞了片刻：“你要找的人？你丈夫？剛剛那個人？原來他真的還活著！”他不禁感嘆，真是個命大的年輕人啊……
“是！他還活著！他還活著！”姜綺羅臉上眼淚未幹，卻大笑起來。雖然只是驚鴻一瞥，卻是她自遭遇馬賊以來最好的消息！
大叔慷慨地說道：“好！把我的馬借給你，你快去找他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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